想起她两手空空,突然一下出现在我面前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噤。
在马家台又守了两天,希望她能猛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两天过后,又守了两天,日出日落,平安无事。
一直守到休假期满前一天,望着两盆花椒树,我突然明白过来,我等不到她了,她再也不会出现了,瞧她那天怎么说的:就让这花椒树来纪念我们的相识吧。
我带着两盆花椒树离开了马家台,回到自己家,准备上班,恢复旧日秩序。
三个月后,儿子带回一张高中毕业典礼请柬。不得已打电话给他,他痛快地说:我会回来的。
到了那天,我们分头在家里细心梳洗,他在儿子的衣柜里找出当年的西装,领带是红色的,皮鞋一直放在鞋盒里,几乎是新的。
我的衣柜很杂,除了我的衣服,还有全家的毛衣毛巾被褥和桌巾,我有些发福了,试来试去,只要职业装还勉强穿得下。这时,他走了过来。
可以帮我个忙吗?帮我把裤扣移一下,有点扣不上了。
我猜他也发福了,但我就是转不过身来,我不想看他的腰腹,不想看他敞开的裤腰。我让他自己为新裤扣标注好位置,等我忙完了再来帮他钉扣子。
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