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吃上皇粮就已经开始变脸色了,以后要是真成了宫里的红人,岂不是要上房揭瓦?
“呵什么呵,好好说话!”他脸一板,声音也严肃起来,吓得她肩膀一耸。
“有你这么跟兄长说话的么,以后若是进了宫,帝后说你两句你一气之下也这么甩脸子?”
都说长兄如父,胞兄宣符常年不在家,宣沉渊平日里和和气气言笑晏晏的,一沉下脸来,真跟她老爹似的,她低下头,揪着腰上的珊瑚禁步,咬唇没说话。
“说话。”宣沉渊冷声道。
芷蘩埋头看着鞋尖上的海棠绣花,闷不作声。
看她这一副铁了心不跟他说话的样子,宣沉渊只觉得有些头疼,太阳穴钝钝地跳起来,气得他来回踱步,最后停在书桌边上,随手搭在桌案上的手屈指轻轻敲了敲。
“我看你这剩下的两轮殿试也不必再去了。”他冷酷道,“没由来让你进宫四处惹祸去,不如让你学着洛阳江家的两个表妹们,整日呆在家里穿针引线,绣花织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嫁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