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扑克的时候,道子的手渐渐发软了。偶然的一笑,也显得死气沉沉。
“道子,你生病了吗?”
“没有。”
“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是吗?不过我没什么呀。”她娇弱地回答着我。
看着她的面孔,如此焦灼地度着时光,我又有些气馁起来,甚至想不再等入浴了,干脆撂下等着想知道我要说什么的道子,回东京算了。我向侍女问了两三遍洗澡水的事,但我又害怕水烧好了。
“洗澡水烧好了,让您久等啦!”侍女在走廊上双手扶地,笑着说。
犹如被命运的鞭子抽打,我战战兢兢望着朝仓。朝仓轻松地站起身子,拿出毛巾。
“朝仓,我先去吧。”我略显迟疑地说。
“啊。”他虽然这么回答我,依旧慢腾腾甩着毛巾走到了走廊上。
“两个人可以一块儿洗。”侍女说。
“那好,我们一块儿洗吧,你来呀。”
朝仓撂下这句话,走向通往浴场的楼梯。我头脑里的一桩桩设想崩塌了,慌慌张张直奔朝仓追赶而去。一阵羞耻使得一颗心失去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