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亲派你来考我的吗?”
哈瓦特皱起眉头——这小男孩对他观察得够细致的。他点点头:“你在想,如果是他本人来该有多好。但你必须明白他现在有多忙,他过一阵子会来的。”
“我一直在研究厄拉科斯上的沙暴。”
“沙暴吗?哦——”
“看上去挺糟的。”
“糟?你用词太谨慎了。沙暴形成于方圆六七千千米的平原上,一路狂吸任何可以助长风势的力量——科里奥利力,其他沙暴,其他任何哪怕只有一点儿能量的东西。它们的速度可以高达每小时七百千米,只要是在它的前进道路上,任何松动的东西都会被席卷一空——沙、土,什么都跑不了。它甚至能把肉从骨头上扒下来,再将骨头蚀刻成碎片。”
“他们为什么不采取措施控制这种天气?”
“厄拉科斯的问题比较特殊,所以费用比别处要高,还有维护啊什么的。宇航公会为卫星控制系统开了个天价,而你父亲的家族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大家族,小子,这你也知道。”
“你以前见过弗雷曼人吗?”
今天这小子怎么一直想东想西的?哈瓦特想。
“我多半没见过他们。”他说,“生活在谷地和盆地里的家伙长得都差不多,不大能区分出来。他们都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袍。只要是在封闭空间里,他们简直臭气熏天。带有那种味道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着的一种特殊装置——他们把那玩意儿叫‘蒸馏服’,用来回收利用自身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