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荷着急的脸色通红,“姑母消消气,气多了伤身子......”
对于这种完全没有用的安慰,江氏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江氏转头看着慵懒靠坐在圈椅里的儿子,心里又是急又怒:“裴家小子敢送聘雁来,是不是你许可的!”
她抓起椅子旁搁着的龙头拐杖,狠狠地在地上一敲,似是在给自己壮胆。
“咚——”的一声闷响,地板几乎都要裂开来。
男人眼神微沉。
他不怒反笑:“母亲少生些气吧,若是气出个好歹,表妹远道而来反而要为母亲担惊受怕,何必呢。”
看了一眼地上被砸出来的凹坑,他微不可察地蹙眉。
到底是小门户出来的妇人,生起气来便丝毫没有一点仪态了,他淡淡道:“这厅堂的一砖一瓦都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母亲还是当心些。”
江氏脸色一变,脸色铁青,手上抓着的龙头拐杖上,藏青流苏微微颤抖,“你——”
她声音气得发抖:“你就是这样忤逆我的?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如此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