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懂了,非常懂了,几乎把两条腿开了八字,才勉强张开了铁胎弓。
“牧哥儿,你莫要张得太开。”
徐牧脸色涨得发红,原主人狗屎一样的身子,终究是不堪大用。
又无指套,弓弦割破了指头,鲜血顺着长弦,垂落到弓身上。
喘出口大气,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徐牧才稳住了晃动的铁胎弓。
“林暗草惊飘雨夜,昭昭一箭破万仙!我儿李破山,万夫不当!”老秀才从柴垛上站起,饮了一口烈酒,怒声高喊。
“东家!”
徐牧沉下脸色,冷冷松手崩弦,黑色的铁箭矢带出一串血珠之后,从雨幕中往前穿透而去。
不远处,雨幕中裹着袍甲的厚重人影,蓦然回头,将手中长刀的刃面铺开,迅速往前推去。
昂——
厚重人影胯下,那匹烈马蓦然脑袋一摆,颤声嘶了两下,整个栽倒在地。
马首上,一支铁箭矢贯入,入肉三分。
厚重人影狼狈地咳了几声,从泥地上爬起来,连黑色袍甲都变成了泥色。
整个庄子里,瞬间爆发出声声高吼,惊得那些还在冲杀的山匪,冷不丁地开始退却脚步。
“徐郎,你的手!”
听见姜采薇的话,徐牧这才惊觉,刚才崩弦的右手,隐隐地发疼,垂头一看,早已经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