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疏雁皱了皱眉。但不管如何,不论这位脾气古怪的公主来意是善是恶。她只要是君一天,作为臣的贺疏雁就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拒绝对方的邀约。当下只好点头道:“那零陵姐,我便随你过去吧。:说着便让黄鸿远停下马车。
两位女子的交谈早已落入黄鸿远的耳中。是以贺疏雁方开口,他便将车徐徐停稳,扭过头来对贺疏雁道:“贺大姑娘还请多加小心,若是情势不对,不妨大声呼救。别看我虽醉心诗书,但被父兄操练的功底还是有些的,大不了到时候救了你,把脸一蒙,往山沟里一躲,她们也无从找我的麻烦去。”
贺疏雁被对方这番话说的差点笑出来,心中的忐忑倒是缓解了一两分。清敏郡主则没好气的看向眼前这冒失的年轻男子道:“看来你并非是什么车夫之流的人物?不过我却不管你是谁,你若是这么做岂不是要害得贺大姑娘无立锥之地可容身?”
“我……”黄鸿远正要抗辩,却忽然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贺疏雁的立场。若上述事实真的发生,那贺疏雁的名节可就被他毁的一点渣都不剩了。
想到此,他这才老老实实地收敛了行迹,向清敏郡主拱手躬腰道:“多谢这位……提醒。”他却是把称呼含糊地混了过去,只因拿捏不好到底该如何称呼对方——若是称姑娘,可是人家明明一身男儿打扮,或许未必就乐意让人叫破自己原是女儿身;可若是称公子,前面贺疏雁两回零陵姐的叫声犹在他耳,他实在是叫不出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