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在炙热正午来临前抵达计划好的歇息处,开始在峭壁岩石间的阴凉位置休息时,约瑟夫斯才再次开口跟他这位向导讲话。他问,他们两个需要走多少天,才能见到迪翁·普济尔。
“走多少天,完全取决于你。”老者答道。
“取决于我?”约瑟夫斯感叹道,“哎呀,如果真的只取决于我,那我希望今天就能站在他面前。”
哪怕是现在,这位老者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太好。
“我们拭目以待。”他简短地答道,然后便侧身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看着他打盹儿的模样,约瑟夫斯很不高兴,于是他悄悄拉开一点儿距离,躺了下来。不知不觉间,在夜里躺了很久都没睡着的他也睡着了。当他这位向导认为是时候离开时,就过来将他给叫醒了。
下午晚些时候,他们来到一处有水、有树、有草的营地。在这里,他们喝了水,洗了澡,老者决定留下来。约瑟夫斯不同意,犹犹豫豫地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今天讲过,”他开口道,“说我见到迪翁神父的时间是早是晚,完全取决于我自己。既然如此,假如我真的能够在今天或者明天到达他那里,那我现在很愿意再多走几个小时。”
“唉呀呀,别这样。”对方说,“我们今天已经走得够远了。”
“抱歉,”约瑟夫斯说,“可是,你难道不能理解我有多么迫不及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