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国力日下,求于宗庙祭祀是无用的。但北燕早失了能傲视他国的武力,南有陈国,北有鞑靼、瓦剌,西有吐鲁番、吐蕃,但朝廷上下能征伐取胜的武将却越来越少,凌祁心中完全不急,是不可能的。如今自己至亲至爱、委以重任的亲弟弟也打算造反,他怎能不气?
李昭玉沉吟片刻,道:“不过藩王造反罢了,要平定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倒确实,前尘凌祁被弟弟凌焌气得更狠,之后几天都卧病不朝,而今面上看着并无端倪,只怕也是因为今时王守明得到重用和信任之故。毕竟多年匪患他都能一举清除,小小藩王造反,想必应对起来也不算困难。何况,那报信的密探本就是兵部尚书所布,凌祁再糊涂,也猜到他早有防备了的。
原来牵一发真可动全身,她变了王守明的命运,便将北燕皇帝,乃至整个朝堂都多少也做了改变。
贺南风点头,笑道:“暴雨洪流若分开看每一滴水,都不成气候。但若一起袭来,就难抵挡了。”
就算王守明能定山贼藩王,李家能御北胡,那吐鲁番、吐蕃、陈国,和怨声载道的难民百姓,又怎么管得?虽然万寿节一片歌舞升平,也难掩西北数郡平民访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