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合上,罗帏里面的声音也就大了些,男人声线里夹杂着笑意:“你这样对你儿子也太过分了吧,要是让这个孩子的爹知道了,岂不是要治你的死罪?”
女人绵软像是踩在了棉花之上,又似是踏着云端悠然道:
“怕什么?他不敢杀我的,他那样没有人性的家伙,还总想着给自己的孩子点母爱呢,搞笑,他对我什么样子,我还能对他儿子好?”
“他就没想过再生一个孩子顶替纪卿云?”
女人笑得尖锐:“我可不知道他背后里到底有几个女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哪几个孩子,我就知道这个纪卿云是纪家唯一的继承人,等他将来长大了,掌管了这是自己家的万千家产,那我就是家母,这孩子可听我话了,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纪卿云跪在地上,一点点将地上的碎渣捡起来,对里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他的眼神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沉冷,骇人,将纸团全都攥在手里,跪坐在地上,无声啜泣。
没有人会喜欢他的。
也没有人会夸赞他。
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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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你们看,我女儿今天才刚到芽芽学堂就拿到了这么多的印章,我女儿一看以后就是个画家啊。”
凤千澜美滋滋的拿着云瑶这幅画,像是召开弟子大会似的轮番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