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眼睛一起转向阿托斯,因为这才是他的真名实姓,他点点头表示刽子手刚才的一席话全是真实的。
“这时候,”刽子手接着说,“我可怜的兄弟气得发疯,感到一切都无望了,决心摆脱被她全部剥夺的人生、幸福和荣誉,重又回到里尔。当得知我替他被判入狱后他便投案自首了,并于当天晚上,在他的牢房气窗上自缢而亡。
“但是,对那些判我入狱的人应该还他们以公道,因为他们是恪守诺言的,尸体验明正身得到确认,他们就恢复了我的自由。
“这就是我要控告她的罪名,这就是我要为她烙下印记的理由。”
“达达尼昂先生,”阿托斯说,“您要求对这个女人判什么罪?”
“死罪!”达达尼昂回答说。
“温特勋爵,”阿托斯继而问,“您要求对这个女人判什么罪?”
“死罪!”温特勋爵说。
“波托斯和阿拉米斯二位先生,”阿托斯又问,“你们二位作为她的审判官,你们认为应该判她什么罪?”
“死罪!”这两位火枪手声音低沉地回答说。
米拉迪发出一声可怕的嗥叫,拖着跪地的双膝向两位审判官挪动几步。
阿托斯向她伸出手去:
“安娜·布勒伊,拉费尔伯爵夫人,温特勋爵夫人,”他说,“世间的人类和天上的上帝对您的罪孽都已厌倦。倘若您会什么祈祷,您就说吧,因为您已被定罪,您就要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