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原本还笑着,此刻随着聂谌的话,她的脸色渐渐发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聂谌,连声音都飘了起来:“这就是你问我有没有准备好的原因吗?”
因为一己之私差点导致文物被窃,这是任何一个学历史的人最大的耻辱!更不用说杨承淮原本就和聂嵘一样,学的是文物修复,无论他知情与否,都算是帮凶。
聂谌轻轻握住她变凉的手:“梁初,你父亲会做错事是因为你母亲病重,他不曾告诉你一切是因为你还有未来。我并不愿意现在就告诉你这些,但如果不说,我若不在你身边,你也许会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在梁初脱口而出那句“实在不行我给她乱雕一个”的时候,聂谌就意识到梁初并不认为这件事有多严重。哪怕聂嵘曾经警告过她,她也条件反射般地赌气拒绝。
梁初想着想着,连手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陆瑜春那把玉梳,也是这样的来源吗?”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解除,气急之下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直到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随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