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想又能怎么想哩!”
“听老肖说,从武汉来的那个作家就是龙克的儿子,他一直想见到你。”
“我晓得,这是龙克想做的,他自己连《东方红》都唱不好,却总想将孩子培养成艺术家。没想到他能说到做到,连姣儿都快被他改造成功了。想起来,那个照相机当初你就不该收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伤心的事是你碰上的,可我比你的心还软。他说一定要让孩子把我们这一辈子的艰辛记录下来,我就忍不住收下了它。”
“我还怀疑那个古仕光同龙克串通一气,有意将两个孩子往那条路上引。”
一阵沉默之后,桃叶叫肖姣的母亲回去,太晚了路上不好走。大门随之打开了。一个女人消失在黑暗中,将浑身老态的桃叶孤独地留在门口。手电筒灯光在山坡上摇曳着越走越远。
大门重新关上后不久,屋里轻轻地传出一缕歌声。
高山顶上一丘田,
郎半边来姐半边,
郎的半边栽甘草,
姐的半边栽黄连,
苦的苦来甜的甜。
太阳落土四山黄,
犀牛望月我望郎,
犀牛望月归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