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江寻亭的话这般堵回,立在后头的半夏就有些忿忿。却叫苏云卿把手一拦,抿唇笑道:“江大夫不愿提,那我放在心上就好。”
于江寻亭这般人而言,医者仁心,学的是治病救人的杏林医术。让他帮着欺人已然是最大的极限,既然江寻亭不愿再提,她便顺着他的意愿便好。
正想着,药铺中的药童骤然撩了帘子急冲冲地自后院奔了进来。一见江寻亭,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明,嘴里只叫着“师傅”。江寻亭瞟了他一眼,用桌案上的笔杆子在他的脑门上敲了敲,“把舌头捋直了说。”
咽了口唾沫,那小药童才结结巴巴道:“师傅,后门口有个死人!”
半夏在听到死人两个字时,一张小脸上的颜色就已然给褪了个干净,颤声声地问了句:“死人?”
“不是不是,还没死,我摸过气儿了。”那药童连连摆手。
江寻亭眉头一紧,声音就沉了下来,“到底死了没死?”
“没死,不过和快死了没区别。师傅,您快去看看吧,保不齐还能救回一口气儿呢。”
听得此话,江寻亭倏地立起,拔条的身姿就已阔步进了后院。
苏云卿走进后院时,几个药童已然把人抬了进来,三两张晒药的桌子一拼,人就摆了上去。
半夏瞧着那人浑身是血,吓得当即叫出了声。苏云卿却将目光落在对方所穿的衣料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