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靠着墙的地方,是一处多宝阁,上面搁着不同形状的砚台,足足有数十方,她略微扫了下,好一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名砚。
多宝阁的前面是一张条案,案边放着一个大腹瓷缸,里头放着七八幅卷轴,案上铺着宣纸,她的外祖父此时正挥着狼毫笔,背着手书写着什么。
“如今满意了?”白相爷问道,言语间充斥冰冷和压迫。
云知欢愣了一下才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余光扫到白相爷落笔而成的‘族’字,秀眉一挑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知欢不太明白外祖父的意思。”
白相爷那好似看尽人间世事的双眼,带着凌厉的目光落在云知欢还有些稚气的脸庞,不打算跟她兜圈子:“白家是你的母族,你就是这样感激你的母族的吗?”
“不!”云知欢晃着细长的手指头,丝毫不胆怯的回望回去:“白家是云柔的母族,我的母族早就随着我母亲一起死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相爷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我说什么并不重要。”云知欢顿了顿,接着道:“重要的是外祖父您选择了白锦绣和云柔,放弃了我母亲和我。”
白相爷紧紧锁住云知欢,云知欢淡然回视,祖孙两人互不相让,约摸过了半刻钟,白相爷率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