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晃就是两年,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什么脏东西。
两年里面,闲的时候阿公就教我识字,忙的时候,我就跟在阿公后面到处去给人看香,伺候一些红白喜事的营生。
直到我十岁的时候,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才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那是一个农历的腊月,隔壁刘家镇的老刘家过白事,也就是丧事。
过白事的规矩,三天之内,每天晚上都要守长明香。以往这些事情都是阿公来做的。
可不巧的是,那几天阿公身子不舒服,就直接把这差事撂给了我。
其实看长明香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香火,不让让它灭了就行。
长明香就点在棺材的旁边,除了有点慎得慌之外,也没什么事情。
这几年我跟阿公给人过了不知道多少白事,对棺材这东西基本已经无感了,所以也不觉得有多恐怖。
就是寒冬腊月里的,整个世界都快被冻成了一个大冰坨子。
到了半夜,人散净了,我裹着棉袄倚在长明香旁,开始打瞌睡。
我正困的脑袋像捣蒜一样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胸口一阵巨烫,把我从梦里烫醒了过来。
我伸手往怀里一摸,就摸到了那个龟壳。
现在那个龟壳温度很高,竟然有些烫手。
我不知道龟壳为什么会这么烫,但我心里一直牢牢地记着阿公的话,那就是就是死也不能把龟壳从脖子上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