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时赫坐在床前,看她醒过来,紧绷的俊脸稍稍缓和一些。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她,“还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吐了好多血。”沈唯一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鲜血,触目惊心,睡衣上、手上都是。
她一手捂住胸口,心脏内的痛楚记忆犹新,令她不自觉皱紧了秀眉。
“这里疼?”时赫看到她的动作,俊脸更沉,紧张地压在她手上。
“不疼了……”沈唯一轻轻摇头,她盯着男人焦急沉冷的脸,心口一紧,沙哑着嗓子说,“时赫,我以为我会死……”
“别胡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他轻轻按揉着她的胸口,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俯着身,“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必须十点前睡觉,嗯?”
“医生怎么说?”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好好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吐血?即使休息不好,也不会这么严重。
男人微微一笑,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如实告诉她:“还是之前身体受了重创,需要调理。”
他没说危及生命的事,不希望她胡思乱想。
“猜到了……”沈唯一也知道自从非洲那次之后,身体明显大不如前,经常容易感冒,小病不断。
随后小产,情况更糟,老是觉得浑身无力。
虽不至于病恹恹的,却并不健康。
“别担心,好好休息、调理,不会有事。”男人在床沿坐下,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