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可是欧辰,我一直喜欢的那个男孩不是你么,那为什么,当我听到钟小白那句明显是在报复你的话时,还会这般慌乱。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能理解钟小白当时的心情,我能原谅她,宽恕她,让我直接崩溃的是曾郎一接下来的那句话。他居然目视前方,气定神闲地来了句:“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左蓝。”
我一下子从副驾驶座上弹起来,用手使劲推向他的脑袋。我心说,你什么意思啊曾郎一,你不知道钟小白现在需要安慰么,你为什么还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你就不能说句违心的话哄哄她么你,你平时的绅士风范哪去了?
结果,我的手推了他的脑袋,他的脑袋撞了玻璃,被撞迷糊的大脑向他的右脚发出了错误的指令,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踩,然后,我们连人带车,就朝着路边的隔离带撞过去了。
五、也许有些人,就像我,注定在缅怀爱的时候,失去爱。
那次车祸过后,曾郎一的甲壳虫彻底报废了。
他拄着拐杖,打了一辆车来学校找我,他说他父母对他彻底失望了,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做生意又三心二意天天赔钱,如今连座驾都撞坏了。所以他父母打算惩罚他,将他送到美国去深造,去学习英语。因为他父母知道,在美国大部分人都说英语,他不学也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