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他自己的爱情,在刚刚萌生之中,便被扣上了不可以与不可能的帽子。
想到这里,他再次羡慕起秦钊来,羡慕他的我行我素,羡慕他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与挚爱之人在一起的勇气。
这曾经被他这个自幼谙熟礼乐道德的富家公子所不齿的有背于礼法的秦钊与萧悦的爱恋,他此刻竟然是那么的羡慕。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头顶的黑暗。
那头顶的黑暗,与他四周的黑暗并无什么不同。然而即便是这般的黑暗,也无法将他此刻的心愁吞噬,好让他觉得麻木而快乐一点。哪怕那快乐,只是短暂,只是虚假,只是一场梦幻的欺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怜到不如那只蹲坐在井底的青蛙,因为那只青蛙尚且在自己的心中有着三尺见方的一片蓝天可以欺骗自己而自满知足,而他却只有着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痛与看不到边的无尽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