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像座望妻石一般立在那里,久久不肯挪动一下。
是孙陆。
十一月的清晨,哪怕是地处南方的榕城也不暖和了。
孙陆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家居服,站在店门口呆呆地立着。
荆荷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假装不在意,“我不认识他。”
“行啦,满眼里都写着心疼,唬谁呢。”李舟失笑地冲她打趣,“你不是就剩他一个表哥了么?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把态度摆正了,该原谅的就原谅吧。”
荆荷摇了摇头,并不认可。
现在她连他是不是孙陆都要打一个问号,怎么可能说原谅就原谅?
李舟也没再多说什么,正准备埋头干饭,晃眼间看到门外的男人好似在哭。
“哎呀,小荷,你表哥都哭了,你快看。”
荆荷蹙了蹙眉,回头望去,心下一阵好骂。
他哪儿是哭了啊,他摆明就是在糟践自己。
荆荷气不打一处来地冲去开了门,“你怎么不戴墨镜就出来了?!”
孙陆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强光,他急冲冲地出门,结果这下被光线刺激得整个眼眶都红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荷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