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朱洮脸色骤然而变。
中年人转头看向窦琼,沉声道:“窦小姐,这座洗笔湖的每一个读书人,即便是湖畔书铺里头积满灰尘的那些个孤本,那也都是一位写书人呕心沥血而作。多得我就不说了,我当时要是身在洗笔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写出那篇文章的,所以,窦小姐,自重!”
窦琼面沉似水,怎的?连一个小小的洗笔湖主,堪堪一个真境修士而已,三流山头儿,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她沉声道:“你要与窦家翻脸?”
朱洮一甩袖子,“窦家怎样?燕巢宫如何?又或是猫在湖畔的东海曲悠然?读书人不是没脾气的,我那点儿文人风骨再怎么烂的稀碎,朱洮依旧是个读书数百年的老书生!”
朱洮是真觉得这窦琼脑子不好,眼睁睁瞧着二殿下就这么把两把剑放在这儿,人家压根儿不把你跟我洗笔湖当回事儿的。
两道身影先后落到那艘小舟,棚子里头,读书人奋笔疾书,好像正在兴头上,刘景浊便没打扰,只与百节坐在舟尾,一人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