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继续用‘张桂苏’这个名字?”白郡抢道。
“因为后来我突然发现,”桂卿嘿嘿笑道,这才开始正儿八经地不好意思起来,“‘桂苏’和‘归宿’是谐音,听着有点不吉利。另外,当时有个别的同学不认识这个‘苏’字,硬生生把我给念成了‘张桂节’,我一怒之下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想不到你小时候就那么好玩了啊,”白郡傻乎乎地拍手称快道,她一高兴就容易现原形,“真是太有意思了,呵呵。”
“哎,对了,”她又戏弄他道,“你要是把名字改成‘张桂苏’的话,那么按照这个逻辑顺下去,你弟弟岂不是变成‘张桂亥’了吗?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对吧?”
“唉,不瞒你说啊,”桂卿又继续逞能道,在关键时刻他老是压制不住争强好胜的庸俗心理,尤其是在喜欢的漂亮女生面前更是如此,就像一辈子也改不了好色的毛病一样,“当时我心里还真有点把俺弟弟当成胡亥,把我自己当成扶苏的那种感觉呢。虽然那种感觉极其隐秘和短暂,而且也不够清晰和明确,但是我心里确确实实是有那么点意思的。特别是当我和俺弟弟之间闹矛盾或者打架的时候,我就老是觉得他这个人太胡搅蛮缠和不可理喻了,真有点像胡亥那个胡作非为的家伙。当然了,后来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其实在俺弟弟看来也许不通人性和蛮不讲理的人是我呢。这样看的话,兄弟姊妹多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很快地学会反思自己,学会换位思考,而不是像独生子女那样就知道一味地任性和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