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想想也有道理,这才罚着执砚去打扫寺院。
赵十七喝了一碗温热的汤,心里倒舒服些,她靠在执画的怀中,伴着偶尔的一声两声的抽蓄,也已慢慢地平静下来,认真的回想起方才梦中有关师父交代过的一切。
师父真有难托梦于她,也是托她找父候或是她的兄长去救,怎么会托她找姑姑?
师父让她寻找姑姑,可姑姑多少年来从不理世间俗世,这水月庵除了自已偶尔来住几天,几乎不见外人,就算是祖母想进来看看自已的女儿,也被姑姑拒之门外。
这样与世隔绝的人,有什么能耐去救一个关在刑检司死牢中的人?
师父有难,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但若仅是自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未经证实就草草率率地去跟姑姑商良这事,就显得太儿戏。
但为了慎重,她还是得把事情弄个明白。
她想,只要证实师父是不是真被关进了刑检司的死牢,就能证实方才梦境是真还是假。
“画儿,你明儿一早就回府里找大哥,就说我有急事寻他。让大哥过来一趟!”
执画刚想应,执砚突然端着半盆的水形色匆匆地推门进来,脸色苍白,一路端着水半跑过来,水到处溅得满地都是,“小小姐,不好了,我们敢紧离开这里吧,这里不能呆人了!”
执画见执砚脸色苍白,气喘息息的模样,疑声问,“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