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的一天,其他杨家弟子都走镖在外,只剩下杨云雕一人在京留守。那天早上,他照常练功,之后又去姚记粥铺吃了早点,再去旁边的茶楼美美地喝了一壶龙井,方才背着手溜达回去。
隔着老远,便看到有两个人候在家门口。一个绸缎庄掌柜打扮,一个富家子弟装束,手里捧着一个紫色的锦盒。
见他来到,掌柜的满脸含笑:“杨大爷回来了!”另一人捧着锦盒不方便抱拳,只能笑着点头。
“两位是……?”
“憋姓赵,赵宝贵,广信号绸庄的!”
杨云雕便摸着胡子笑起来,“怪不得有些脸熟,我是给贵号走过镖的!”话是这么说,他脑子里却记不清有姓赵的这号子人物。当年广信号跟他接洽时,是少东家亲自来送镖礼的,云雕拿不准这宝贵是不是朝过面。但这并不妨碍大家说说客套话。
果然,他这么一说,赵宝贵满脸放光,“可不是嘛!没那交情,俺也不好介绍朋友到杨大爷您这边来!”说着介绍那富家子弟,“这位金远金兄弟,是俺的一位世交,在内务府当差,有单生意想拜托杨大爷帮忙。”
“好说,咱们屋里唠唠去!”
那金远见杨云雕答应,大喜,忙将锦盒搁到赵宝贵手上,抱拳行礼,“杨爷辛苦!”
杨云雕开了院门,请两人进屋说话。平常给他们看门的老张头告假几天,他自得胡乱泡了两碗茶待客。三人客气了几句,便扯到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