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我曾在他村里的家中住过,我们的共处时间也十分愉快,让我终生难忘。他经常来看我。
就是以上这些人,构成了我的朋友圈。
像在别处一样,有时,我也会期待一些意料之外的客人。《毗湿奴往事书》中说:“房屋的主人,应在傍晚时在大门口徘徊,时间大概与挤一头牛的奶水的时间相同,必要时可延长时间,以等候客人的到来。”我经常这样认真地等候客人的来临,有时时间足有挤一群牛的奶水的时间那么长了,然而,却等不来一个从城镇来的人。
冬日的鸟兽
等湖水结成厚冰的时候,去许多地方不但有了一条新路和捷径,而且能站在冰面上欣赏周围熟悉的风景。当我走在铺满积雪的费灵特湖上时,虽然我平常在这里划桨,也溜过冰,但此刻极目四望,视野格外开阔,而且奇怪的是,它让我脑中浮现出巴芬湾。周围林肯郡矗立的群山,把茫茫雪原包围起来,之前我似乎从未到过这片平原。站在冰上,看不清远处的景色,而这时,渔夫带着狼犬慢慢地移动,好像捕猎海狗的水手或因纽特人,在雾气蒙蒙的天气,他们像神话中的生物,隐约可见,我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人,还是侏儒。我晚上去林肯郡听演讲时,总是走在冰上,其间没经过任何一间屋子,我选择的是一条之前从未走过的路。在此途中,我经过鹅湖,那是麝鼠居住的地方,它们的住宅安扎在冰上,但当我走近时,没看到一只麝鼠。瓦尔登湖和其他几个湖一样,通常不积雪,最多是铺上一层薄雪,不久就会被吹散。现在,它成为我的庭院,我可以在它上面自由地散步。而其他地方的积雪,此时已将近2英尺厚了,村民们都被封锁在村里。远离村中的街道,几乎听不到雪车的铃声。我经常跌跌撞撞地在雪中前行,边走边滑边溜,好像在平坦的鹿苑中行进,到处耸立着橡木和庄严的松树,它们不是被积雪压弯了腰,就是身上倒挂着很多亮晶晶的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