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为自己所爱慕的女子不在身边而抱憾不已之际,却听得玛娣儿特的脚音。
“坐牢的大不幸,”他想,“是不能把自己的牢门关上!”
玛娣儿特所告之事,只能使他更加生气。
她说:审判那天,瓦勒诺的口袋里已揣着自己的省长任命,所以才不把弗利赖放在眼里,才称心如意给于连定个死罪。
“‘你那位相好怎么会突发奇想,’弗利赖神父刚才对我说,‘去挑引和攻击贵族有产阶级的虚荣心?谈什么等级问题?这无异于向他们指明,为了自身的政治利益,他们该怎么办嘛!这些蠢货原没想到这问题,倒是准备了一把眼泪的。而阶级利益之所在,便蒙住了他们眼睛,就不怕毛骨悚然,去判人死刑。应当承认,索雷尔先生对付这类事还嫩着点。如果请求特赦还救不了他,那他的死等于是一种自杀……’”
玛娣儿特未及见到的事,当然无法相告:就是弗利赖神父看到于连已经无望,想自己倒可在玛娣儿特身边顶他的缺,于实现自己的野心不为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