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挂着卫槐君,竟半点也没有发现。
长叹一声,她伸着手,挨着墙儿,摸索着去长条案上寻找火镰和燧石,准备先点起一盏油灯。
可她才走一步,突然间,便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还来不及惊叫,她的嘴立即被人捂上了,力道牵引下,她被迫蹲了下来,后背紧紧贴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上。
她觉得他一定受了极重的伤,因为鲜血很快透过衣衫,将湿漉触感传递给了她。
这时,一列持刀府兵冲进来农家院,卫厉走在最前头,气的浑身发抖:
“人呢,还敢躲回这里么?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将军——”
秦深听着是沈柔的声音,她从佛堂里出来了?
卫厉一见沈柔,气消了大半,虽然仍是咄咄逼人,可大有一种告状的意味:
“你说说,我对你们母子不好么?吃穿用地,金银玉器,亏待了什么?他顶着陇西王府小王爷的名号,吃喝玩乐,这等生活也是我赏给他的,他竟还要来杀我不成?”
沈柔一改往日柔弱的模样,冷着声顶了回去:
“王爷严重了,刺杀是何等罪名,这么多人看着,你凭何往槐君身上扣?还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不是他顶着小王爷的名号行纨绔之事,究竟谁借着谁的名号,此人心中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