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却起了疑心,“上次被那个浑蛋用皮带抽的伤口留疤了?我派人给你送了好几盒祛疤药膏,你没用?”
南婳别过头,淡淡地说:“不是那些伤。”
“那是哪些?”
南婳有些恼,大眼睛刺一样盯着他。
“霍北尧,三年前那场车祸,你以为是儿戏吗?我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身体怎么可能保持完好无损?”
霍北尧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
一股痛楚瞬间蔓延全身。
那痛楚像一盆刺骨的凉水,兜头浇下来,把他心里燃烧着的烈火,全部熄灭。
他俯身,怜惜地把脸贴到她的脸上,抚慰的姿势,抱着她。
抱了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松开她。
带着赎罪的心情,虔诚地去解她的衬衫纽扣。
一颗一颗地解。
他看到她白皙的肩膀,心口鲜红的朱砂痣。
肋下有一道深深的疤,不,不只一道,好几道!
时隔三年,那疤痕还是那么深!
狰狞可怖!
他把眼睛闭上。
不忍再看下去。
心里烧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心脏像被一双手攥住,透不过气来。
一想到她承受了那么多痛苦,那么多非人的折磨,他心如刀割,痛得难以言说。
等再睁开眼睛时,他眼底布满血丝,漆黑深邃的眸子下,压抑着嗜血般的怒火。
手指轻轻抚摸那些伤痕,他垂首去亲吻。
温柔地,小心翼翼地亲吻,生怕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