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跟在老秀才身后,看向老人矍铄的背影。老秀才若非故弄玄虚,那便是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前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从老秀才猜到学宫便是稷下学宫可见一斑。
若是寻常儒生,听闻稷下学宫的名字,不说目流钦羡,至少也要惊讶一下。可方才老秀才只是诧异,似乎是没想到白泽在稷下学宫读过书,而不是对稷下学宫那四个字有所反应。
老秀才的住处说得上寒酸,柴门清寒,几间茅草屋四壁皆白,想来是雪堂二字的由来。
老秀才将白泽带到堂屋,掌灯,取出炉火煮茶。
水是清泉水,茶是山上茶。
老秀才亲手煮茶,不多时,堂屋里水声咕嘟,清香四溢。
“尝一尝这伏牛山绿茶。”老秀才煮茶沸然,倒了两碗,将其中一碗推到白泽面前,两人隔桌对坐,那老者笑道,“伏牛山的茶,春茶甘,夏茶浓,秋茶烈。春茶得用茶盅喝,夏茶需用杯,唯独这秋茶,得用碗,不然喝着没那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