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桓温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自从父亲死后,我桓家已经是家道中落了。但是,我不甘心让桓家就此没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装饰好桓家的门面。可除了外表的光鲜亮丽,真正空乏的内部你都已经眼见了。”
桓温说话声渐渐变得哽咽,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长叹道:“我的父亲为了国家早早地去世了,注定我此后没有大路可以走。为了给父亲报仇,我苦练武艺。为了给母亲治病,我甚至将冲弟卖与人家换来一头羊!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撑起桓家的门面,为了早日出人头地。终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叫我一声‘桓公’!”
聆听着桓温的话语,司马兴男对眼前这个丈夫有了新的认识:出身于如此家世,他不能像王谢子弟那样,优游傲啸于东山之阴就可以取得高位,只能按父亲的路子,从建立军功来跨入政治之门。但是,不正因为如此,他才显得与众不同,才有吸引自己的光彩之处吗?
司马兴男也站起身来,走到桓温身边,轻轻地抱住他说道:“阿温,以前我经常和父亲、妹妹讨论,说我不要嫁给那种像刘惔一样的文弱名士。我要嫁就要嫁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我希望帮助他成就一番事业。我想我今天遇到了,在你胸中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在等一个好机会。不用香烛纸马,我会始终站在你身边,做最懂得欣赏你万丈雄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