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琛道:“家里和展会方面我都疏通得差不多了,不会提起诉讼,很快你就能重获自由。不过赔偿费用,暂时还得由你来承担。”
我和药不是同时眉头一动。暂时?这个词用得颇为古怪。无论如何,那个罐子就是药不是推倒的,就算无论家里怎么谅解,这个损失也得是他来赔,为何要特意强调暂时?
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说法?
沈云琛叹道:“你们两个果然敏感。”她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肘优雅地撑在台面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当着你们俩的面说——杭州的事情出了之后,我非常气愤,没想到药不是你一回国,就给我捅这么大一娄子。可后来我左想不对,右想不对,你没这个动机,而那罐子摔得也特别蹊跷。所以我又去勘查了一下现场,翻了翻出事之后的照片,结果被我发现一个稳定性的问题……”
说到这里,沈云琛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三顾茅庐”盖罐不是高脚瓶,它的圆足直径比罐口窄不了多少,像是一个中部鼓起的圆柱形,这是一个相当稳定的结构,怎么会一碰就摔倒粉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