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医生又问了一次。
“请跟我来。”霍恩说。
霍恩走出大门,医生还有一些土著人跟在后面。他们穿过大路到了海滩。医生看到有一大群土著人围住了一个在水边的物体。他们加速脚步走过去,大概走了二十多码,土著人看见医生来到,便闪出了一条路,霍恩推着他紧走了几步。接着医生便看见一个一半泡在水里一半露出水面的身体,那是戴维森。麦克菲尔医生俯下身——他不是一个在意外事件中会头脑糊涂的人——把尸体翻转过来。其喉部被整个儿划开了,右手还握着自杀用的剃刀。
“他全身都冰凉了,”医生说,“至少死了几个小时了。”
“一个伙计在上工的路上看到他伏在水里,马上来告诉了我。你认为他是自杀的吗?”
“是的。得派一个人去报告警察。”
霍恩用土语说了几句,有两个青年人离去了。
“我们一定得等他们来了再离开这里。”医生说。
“他们不能把他抬进我的房子,我不愿把他放在我屋里。”
“你听当局的吩咐,照着办就是,”医生严厉地说,“事实上,我也希望他们把他送去停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