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太过亢奋,又熬了一夜没睡。
第二天徐沧看到沈谨言满是血丝的眼睛,被吓了一跳,板着脸孔训斥道:“做大夫的,首先得有一个好身体。若是自己都被熬垮了,还怎么帮病患看诊治病?想做事也不急在这几天。”
沈谨言最是乖巧听话,闻言立刻羞赧地点了点头:“师父说的是。”
他这般听话,徐沧倒是不忍再呵斥他了。
这几年来,师徒两个朝夕相处。他从一开始的百般挑剔,到后来的欣赏器重。到如今,早已将沈谨言视为自己的子侄一般疼爱。恨不得将所有的医术都倾囊相授。
徐沧叮嘱道:“要开好善堂,非一朝一夕之功。娘娘让季同来帮你,跑腿出力的活,你只管交给他。你每日至少也得抽出半日的时间,随我继续研习针灸之术。”
沈谨言立刻正色应了下来:“是,师父。”
徐沧擅治疑难杂症,也时常配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丸。不过,他最拿手的依旧是针灸之术。
沈谨言从两年前开始正式学习施针,如今只能算小有所成。
“医术之道,博大精深。我钻研了半辈子,依旧觉得力有不逮。”
徐沧神色肃穆地说道:“你想开善堂,亲自看诊救人。这是一桩好事,我支持你。只是,我无暇帮你的忙。我要将毕生所学所研究的,全部撰写成医书,留给后人。”